我们的五取蕴都是在行苦当中,行苦贯穿轮回的始终。只要有业,就有行苦——业力决定了行苦。
行苦不像苦苦一样直接感受痛苦,也不像坏苦一样,有跟苦苦不一样的一些感受(坏苦也是与苦苦相关的一种苦)。行苦,它主要是指我们的不自由,因为有业力的牵引,那我们不得不去造业、不得不受报——感受这种没有自由的苦。因果也贯穿在行苦当中。但是,不管它是什么苦,我们的烦恼(业即烦恼)没有自性,也是显现出来的东西。
业有没有自性?业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呢?大家可以好好地去体验。
业,主要是指业力,因果上,从因上的角度来说叫业因,从果上讲就是业果。业有一种造作的可能性,那我们就在业力的这种支配下感受苦果,这个苦果显现上是有相的,有果相。烦恼也是这样的,烦恼就是一种苦果,是业力的一种显现,业力显现出来就是烦恼。烦恼没有自性,所以说,对治烦恼可以有不同的方法,如果我们能认识到烦恼没有根,那么我们对治烦恼就可以有更好的一些办法,我们可以直接对治业的力量、业习。
烦恼只是一种果报、一种显现,烦恼没有根,业习也没有根,烦恼没有自性,但是业不能说它没自性,也不能说它有自性。我们该感受什么苦果,就感受什么苦果。我们修行也就是为了能够解除一切业的业习、业的力量,那我们先超越轮回、破除我执,执著也是一种力量,我们要怎么样去对治它——不能说它没有,也不能说它有。这种业的力量、这个作用,还真的不能说它没有自性,也不能说它有自性,看你从哪个角度去理解。
我们修行就是怎么样来解决这个业力的问题。
我们都经常说:“没有我。”五蕴在业力的支配下运作,业力是我们长期在造业的过程中形成的一种业的痕迹,留下的一种惯性,怎么样来对治这个业习?这是我们修行主要的一个方向、主要的一个问题。初学的时候,我们主要是对治烦恼,因为烦恼很粗重。我们初学者只能在烦恼上下功夫,我们还没有能力去从业习、业力上去对治它。烦恼显现出来以后,我们才能去对治。随着你修行的加深,烦恼越来越细,习气越来越微细,那么最后面对的就是业。
业,它无形,而又有形——你说无形,它又有形;有形,它又无形,无处不在。我们修行最终是要克服这个业,因为业它这样无形,所以说我们很难直接能够对治它。能够呈现出来的都是有相的,而有相的又是没有自性的东西——凡所有相,都是虚妄,呈现出有相的东西来呢,它又没有自性的;而在没有形成相之前,我们又觉察不到它,所以修行这个地方很难把握。不管是学密也好、学显也好,其实都是在这个地方下功夫。
不论是学密还是学显,看你修行的功夫:修行的功夫深了,你(就可以)面对的越来越微细的烦恼和业习;普通的凡夫的烦恼是很粗重的,他根本就没办法观得到微细的烦恼,他观到的都是粗大的烦恼、粗重的烦恼,来对治,因为它粗重,所以我们就以为它是实有的,小乘的人对治烦恼是用很笨的办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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